随着小马对杨辉的进一步调查，更加确定了他和燕子的死以及饰失窃案有关。

据学校的老师和同学证实，杨辉以“身体不适需要去医院动个小手术”为由，足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，直到今天上午才回到学校。

但杨辉的父母却表示毫不知情，说一直以为这几天杨辉都在学校读书（杨辉是寄宿生，平常放月假的时候才会回家）。

这个时间恰好和饰失窃的时间相吻合，而且他也无法交待清楚昨天一整天的动向，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躲在燕子家中！

因为案情尚未明确，处于保护未成年人的目的（杨辉还未满十八周岁），小马好意劝解杨辉，想让他暗中跟着自己来警局接受询问，将不利影响降低到最小的范围。

但杨辉态度极为抗拒，始终不同意前往警局，小谢只能前往学校进行询问，而我则跟着小谢前往，目的是对杨辉取样做亲子鉴定。

抵达学校之后，小谢找到了学校的领导说明了情况，领导特意安排了一间静室作为“临时审讯室”。

我和小谢刚刚坐定，小马就将一脸沮丧的杨辉带进了“临时审讯室”。

考虑到杨辉尚未成年，小谢一开始还在耐心劝说，但杨辉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，无论小谢说什么，他始终低垂着头不一言。

时间过去足足半个小时，小谢嘴巴都说干了，杨辉却连头都没抬一下，随着空气越来越沉闷、小谢的脸色越来越黑，我知道，谢大人马上要飙了！

果然，小谢猛地一拍桌子，厉声道：“杨辉，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，你父母就你一个儿子，如果你是杀人凶手的事情传扬出去，你、还有你的父母家人，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！如果你配合调查交待真相，我可以承诺不将审讯的内容公开，到时候法院也可以酌情减轻刑罚。”

（我国刑法规定，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八周岁的人犯罪，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，所以小谢这样说也是实情，即使杨辉真是将燕子推下去的凶手，也不会判处死刑。）

果然赤裸裸的威胁比起所谓的“思想教育”要强上许多，杨辉终于开口了，他大哭道：“你们不要污蔑我，我没有杀人！我没有杀人！”

小谢冷笑道：“既然你说没有杀人，那我问你，昨天晚上你在哪里？”

杨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，吞吞吐吐道：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“别我来我去的，昨天你既没有回家、也没有睡在寝室，总有一个去处，别告诉我你一个人睡在大街上！”

当时的天气并不热，杨辉却满脸冷汗，浑身颤抖道：“警察姐姐，请你相信我，我真的没有杀人！”

眼见杨辉精神极为不稳定，小谢乘胜追击道：“只要你说出昨天晚上在哪里，和什么人在一起，我就相信你！你连这种小事情都不说出来，要我如何去相信？”

杨辉沉默半晌，下定了最后的决心，终于从牙缝中吐露出几个字：

“我这几天，一直都和邓姐在一起。”

杨辉说完这句话之后，仿佛用完了全身的力气，瘫坐在椅子上不再动弹。

我和小谢对视了一眼，果然不出我们所料，邓姐毫无疑问就是燕子的母亲邓娟，这两个年龄相差二十多岁的男女之间，的的确确生了不伦的关系！

但随即我们也意识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，据邓娟交待，这几天她一直在外地旅游，如果杨辉和她一同旅游的话，那么就有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，燕子也就不是他亲手所杀，密码箱里的饰也不会是他偷走的了。

不管真相如何，杨辉的证词终归是极为重要的一个环节。

在小谢的追问下，他交待了所有的情况。

杨辉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弟弟，为了养活杨辉两兄弟，父母付出了最大的努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