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中,忽然划过不久前,靳连沅以为她伤到了而忽然失去理智的模样。
容祁说,靳连沅儿时曾在看见一个淹死的女人尸体而突然狂,那是他的第一次病。
此时此刻,许微然忽然觉得很心疼他。
靳连沅的内心,怕是极度的害怕失去……
那个淹死的女人应该是触动了他脑海中最深刻而沉痛的记忆,所以他才会受到刺激而狂。
而靳连沅的举动,同样让她感到他在极度的害怕她遇上危险,甚至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。
他宁可自己不好受,也要她好好活着的那种自虐的疯狂……
而那段记忆带给他的伤痛,怕是永远吧……
痛苦到,让旁人无法插足。
她不好问靳连沅,她想找个机会问一下容祁,该怎么根治他的狂躁症。
她想在有生之年,试着陪他走出来,也尽力让自己,活的久一点……
感受到身后男人的情绪,许微然忽然垂下眼眸,随即有些无力的笑了笑,半开玩笑的说:“你也不怕,我会觉得你变态吗。”
这话落下,许微然忽然感受到身后男人的紧绷,随即听他小心翼翼的问:“你……觉得我…变态吗……?”
许微然没有回答,却是忽然抬手轻轻掰开他放在她腹部上交叠握着的手。
这一次,他没有用力,很快就被她打开了。
她回过头,没有错过他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,以及一抹沉痛的神色。
刹那间,她感到心口涩然,感到有些疼了。
深吸了口气,她对着他勾唇笑了笑,反问道:“你觉得呢?”